第二章:住院,体检,不良护士和绿色的精液 头发半白的山崎大夫停下了敲击桌面的食指指节,玳瑁镜框后的双眼仍然有些狐疑地盯着眼前塑料容器中的绿色液体。
“医生……”奶奶双手抱臂,脸上的不安溢于言表:“幸酱的身体到底是有什么问题,才会有这样,这样的……”似乎是突然联想起眼前这罐“新鲜”的精液的由来,奶奶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红晕。
昨夜,还在高潮余韵的奶奶一发现我的异常,本来抛之脑后的理智几乎是立刻被激醒——当然,醒的不多——火急火燎地就要在凌晨骑着电车载我去七八里外的诊所就诊。
虽然我也对自己射出的那跟精液不说毫无关系,也只能说是完全无关的绿色玩意有些发毛,但比起这个,让奶奶大半夜熬夜驾车更让我内心不安。何况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我最近也没有感觉过出现其他的身体异常。于是我好说歹说还是让奶奶冷静了下来,先姑且休息,明天再去问诊。
不过,当我与奶奶潦草地 “打扫战场”时,我很快想起了又一个问题:我的大部分精液当时已经与奶奶的淫水相互交融了。即便不为避免怀疑,拿这样的混合物去医院能检查出什么东西来也难以想象。当我向奶奶提出我的担忧后,奶奶却一边用湿毛巾来回擦拭着自己那还沾黏着少许白浆的穴口(那场面真的色爆了),一边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让我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于是,合情合理地,第二天的清晨,在奶奶温暖柔和的掌心中,我既畅快又痛苦地被榨出了六个小时里的第三发精液。
当然……还是绿的。
满脸疑惑的大夫没有注意到奶奶的异样,他抬起头诚恳地向我们说:“这位太太还请放心,您的儿子身体各项机能都十分健康,倒不如说,放在这个岁数的孩子里算是非常健壮了。只是……”医生话锋一转:“恕我才疏学浅,我工作这么多年,从未见识过他的这种‘症状’。眼下如果不进一步地去大城市的医院就诊化验,恐怕很难给这种异常情况下新的判断。”
奶奶显然对被陌生人喊成我的母亲感到十分受用,但大夫的话还是让她有些为难起来:“但……不说东京的医院不便宜,现在家里也没有其他的男人在家里搭手看门。依您看……”
我沉默地听着奶奶为难的说辞,一方面为奶奶的体贴感动,又对我给奶奶平添头疼有些惭愧。
实际上,现在我们俩的日子虽然不算宽裕,但仅仅搭个新干线到东京走一趟从金钱和时间上成本都不算高。至于栖身之地,两人去忍受她那不成器的儿子的脸色借住几晚,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奶奶是相当清楚几乎就是被抛弃的我对父亲的厌恶之情的,何况我在东京的学习时光也算不得愉快。即便我不开口,奶奶也明白我如无必要不会想回去一趟的心情。
“啊,说的是呢……”大夫恍然地想起来,眼前的这两个住户已经是他几个月来的仅有的几个病例了。以附近的偏僻荒凉,孤儿寡母(疑似)的生活之难可见一斑。他思考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这样说起来,其实让明天要来的物资队将样本送回去东京的医院就好了,也不是非要你们亲身过去。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你们就在这边等待消息,也是可以的。”
“不过……慎重起见,”大夫抬了抬眼镜:“令郎还是在诊所休息几天,确认确实没有大碍之后再回家为好。”
奶奶松了口气,目光向我传来问意后,我向奶奶点了点头。于是,跟奶奶稍微讲述了一下费用以及其他的注意事项,医生便端着我那神秘的绿色精液回到了他医用品仓库,只剩下诊室里的我与奶奶二人。虽然直觉告诉我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但直觉显然是没法让奶奶放心的,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爽快地答应了留院观察的建议。
忽然的安静让氛围显得有些压抑,实际上,沉默占据了在搭乘公交车来到诊所的路上的大部分时间。虽然昨夜狂野的性爱撕碎了我与奶奶之间的那道纸门,或是尴尬,或是羞赧,又或是因为对我身上的异况的紧张,我们之间没有像往日那样和睦亲密的交谈,打发沿路时光。奶奶只是维持着微微不安的神色,闭目养神。
在轮胎一路磕磕碰碰的咣当声中,车子到达了目的地,期间没有其他人上车。即便有或许存在的陌生人上了车,也不会怀疑我与眉目慈祥的奶奶之间的情感有任何异质。谁也不会猜到这位身着茶色朴素和服的端丽妇人,在半个小时前还跪坐在床边,为我深情温柔地套弄着阳具。
这不是隔阂,这是我和奶奶新的生活的开始,我们只是需要适应它。
回忆到奶奶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真情流露,我心头的复杂情绪,毫无意外地被征服欲与情欲再次压制。看着眼前还是显得有些焦急的奶奶,我把那句“放心吧”压到了舌头底下,转而抓起了奶奶的手,调笑说道:“说不定,是奶奶太过‘努力’了,我射出来的东西才会变得这么奇怪。”
奶奶愣了一下,发现我的指尖正在她早上抚慰我肉棒的右手掌心来回滑动后,突然会过意来,眼角稍稍摆出的鱼尾纹旁润上了一层红晕:“说什么傻话呢!
看着终于放松下来,对我羞涩笑骂的奶奶,感觉心情舒畅的同时,我的某条记忆随即涌上心头。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奶奶,说起来……昨天晚上……应该不会怀孕吧?”
听见我的傻话,奶奶的笑意愈发明显了。她敲了敲我的额头,随即靠近我的耳边低声补充:
“奶奶呀,早就没办法生宝宝了哦……不过,幸酱该不会其实是有点期待着这个吧?”
听到奶奶的话,我的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但心里微微泛起的那点不成器的失落居然也被奶奶一眼看破,一时间窘迫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奶奶微笑着,亲昵地用额头贴了贴我的脸,再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端庄优雅的气质,仿佛刚刚在我耳边说出的只是再日常不过的安抚:“……奶奶待会回家肯定会给你准备好你爱吃的,
别担心啦。”
在末尾加重了语气后,奶奶捏了捏我的脸颊,转身离开了诊室。随着诊室的门拢上,屋子里陷入了真正的寂静。
奶奶已经回家去为我准备换洗的内衣和饭菜,再向学校的老师请假。而我则穿起不大合身的病号服,在这几十平米不到的小诊所周围闲逛了一小段时间后,终于躺在了我的病床上。
草草吃完了带来的饭团,仅仅在夏日下午的蝉鸣中眯了会眼,全无困意的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问题。
好无聊!
这附近虽然理论上是大片住宅区,但是回归的住户仍然寥寥无几。周围除了一个孤零零的自动贩卖机以外,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应该让奶奶带点漫画什么的过来才对……想到这节,我掏出翻盖手机准备与奶奶联系。突然一阵响动和某人的喊声从房外传来,让我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是大夫?某种心灵感召或是纯粹的无聊迫使我将头探出房门,只见走廊末端的一处房门被打开了,那个房间里依然在传来一些杂乱不堪的噪音。
我默默地走向了那个房间,往里一看,只见到处挂着星星月亮还有各种小动物形状贴纸的儿童诊室里,一个身形略显瘦小,身着粉色护士服,却没把满头烫染的亮黑色长发用网兜束起,也没戴护士帽的女生,正背对着我坐在无靠背的转椅上。
嘈杂的声音是从她身前传来的,她正热火朝天地玩着游戏机什么之类的东西,没带耳机,嘴里念念有词——听着居然还是什么“杀了你”、”找死啊”之类的危险语句。
本能地就对这类“活泼时髦”的女性有些反感的我,心里微微咋舌,准备就接着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但大概是挪动脚步的动静被女生察觉到了,转椅猛地扭到我的方向。
应该说我怔住了一小会:蓬松的空气刘海下是一副精致的娃娃脸,洁白而富含胶原蛋白的肌肤上没有纹眉和唇钉之类的装饰,但是耳垂上明显还有几个耳洞的痕迹。薄薄的嘴唇上那啫喱型的粉色唇彩,在温和的灯光下正映射出一闪一闪的银色星光,显得她高挑的鼻梁增添了几分食品级的魅惑感——怎么说呢,就是有些想舔一口……不对,思维飘得太远了。
从非常公允的视角上看,眼前的这个护士姐姐(大概年纪比我大吧)都是少见级别的可爱少女——前提是她没有把那身护士服的扣子扣的七扭八歪,还把短裙下那纤细的小腿用力地蹬在转椅的升降脚踏上的话。
她的眼神一边盯着手机荧屏,一边时不时打量着我的脸庞,向我问道:“谁啊你是?”
她冷漠的语气、清脆的嗓音和她那与妆容对比显得有些幼稚的脸庞配合起来相当不协调,而且……不是错觉吧,她说话时漏出来的舌尖好像有点……分叉?
看着护士还在盯着闪烁着的手机屏幕,我突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我,我是……病人?”
“病人,什么症状?”
“啊?我?”突然被一个陌生女生点到这尴尬的问题,我心中的窘迫顿时被拉到了临界点,只能支支吾吾地:“就……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医生现在有点事出门了,还没回来,自己去进门右手边第一个诊室等着就行……不对。”
护士终于察觉到了我身上的那身病号服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我眉毛一抬:“哦,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今天害我要加班看护你的人对吧。”
一时间,房间内的空调似乎冷了好几度。